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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還救了人家老爸一命定了娃娃親,人家才看不上我。”女孩,不應該叫女人,她有著一雙可愛的杏眼,這讓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了好幾歲,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她不耐煩地抓了抓頭發,無奈地對自家的母上大人抱怨道:“娘誒,您都說了幾百遍了,我的小腦袋瓜再不好也已經把它背熟了。”

“去去去,你這個臭丫頭,你要是真記住了,就給我好好打扮打扮,我告訴你,人家可是難得的好男人,有錢有才就連國家也十分重視,你可一定要把人給我攏住咯!”徐娘半老的女人有著一頭烏黑的頭發,保養得宜的臉蛋和身材讓她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她從收斂自己的光芒,每每出門必然要好好打扮一番,加上那成熟嫵媚的女人味,很是讓一幹“事業有成”人士熱烈追捧,誰能想到,這個直到現在仍然追求者不斷的女人是另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的媽呢?

她用力的點了點自家閨女的額頭,心裏不住的嘆息,想她華蕊一世英名,怎麽偏偏有這麽個又宅又廢的女兒,別問她一個快奔五的大媽是怎麽知道什麽叫宅,不對,她才不是什麽大媽呢,她是永遠走在時尚前沿的不老女王——花蕊夫人。

“是,是,奴婢謹遵太後懿旨……”說完,還做一個下蹲的動作。

“好哇,你還敢寒磣老娘我,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納命來……”暴走的女王舉起鍋鏟,向那個不孝女奔去。

“太後饒命!太後饒命啊……”嘻嘻鬧鬧間,時光悄然而逝。

那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叫做任茗,有個雖然不是很有錢,卻知道疼老婆、護女兒的憨厚老爸,有個雖然長得很柔弱,實際上卻彪悍的可以的女王老媽。

嘻嘻鬧鬧間,她從牙牙學語的小嬰兒,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最後進化成為骨灰級的宅女加腐女,好在她的記性不錯,大學時選修的多門語言都完美結業了,所以,靠著網上給人做翻譯,養活自己的同時還能填補家用,所以,她更加有理由宅了,只是,她家母上可不這麽想,時不時地要她相一回親,這次還來了條大魚,不過,研究員的話,應該很喜歡有個“賢妻良母”在家呆著吧,嘿嘿,拜她強悍的母上所致,她的廚藝還算不錯哦,也許,那娃真的是個金龜婿哦,好吧,她也是該找一張平時十分繁忙,家中急需有人坐鎮的人當長期飯票了,聽說這位是個養子,父親是個單身漢,還早就故去了。哎呀,簡直就是特地為她準備的啊。她就不信,憑自己兩世的記憶還拿不下一個一心鉆進研究裏去的書呆子!

沒錯,就是兩世,上輩子她爹媽去得早留下她一個人受盡世人白眼,雖然她是覺得活著沒意思,但是,並不代表希望自己以被一個花瓶砸到這樣囧囧有神的方式死去,可她偏偏就這麽死了,還當了好長一段時間背景板,好在老天有眼,有個奇怪的女人跟她說是她不小心勾錯了魂,她本來不該死,所以那些鬼差也看不見她,然後問她想要什麽補償。

補償?穿越?

可惜,如果再有一次機會的話,她只希望爸媽不會去得那麽早,他們依舊是開開心心的一家人,所以她回來了,雖然那女人說,這裏是平行世界,但是,她的父母是真的不是嗎?這一次,當她坐在病床上和圍繞在身邊的父母一起聽周圍關於四環的連環車禍的事故時,她笑了,裝病是痛苦了點,但是她保住了自家父母不是嗎?

有人說女人和男人最大的區別在於女人更加註重感情,任茗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的,重生一次,她不求什麽宏圖霸業,也不求什麽把天下美男都收入後宮,一願家人身體健康,二願一生平安順遂,三願此世一家團圓,這輩子,足矣。

嘛,不過現在,她該好好打扮打扮自己了,雖然不是什麽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但姐我好歹也是“花蕊夫人”的女兒,清清秀秀的小美女一只不是?

晚上8點半,柴爾輪餐廳,華燈初上,輕靈而又柔和的樂聲從餐廳中央的純白色鋼琴中流瀉而出,這兒是情侶們的天堂,他們成雙成對,或是就這朦朧的燭光對飲,或是在攜手步入舞池之中耳鬢廝磨,而就在這種帶著暧昧的氣氛下,一個長相不過清秀卻帶著一股吸引人的甜蜜的年輕女人正神思不屬地坐在185號座位上,有一口每一口的抿著手裏的咖啡,她努力做出一副悠閑地樣子,只是手裏糾結著的已經皺得不成樣子的桌布的一角,向人們訴說著她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的激動。

她可能被放鴿子了,該死的,明明約好了8點人卻還沒來,耍她嗎?她就知道,一個國家級的研究員怎麽可能看得上她。只是這人也太混蛋了,他自己老爸都死了還要提這事幹啥?她爹可是早就招了,是那人自己找上門的,你說,你要想退婚直接說就是了,又為什麽要把我約出來又把她給晾這嗎?拜托,這都什麽時代了?所謂的娃娃親不過是戲言而已,用得著這樣較真嗎?還是這人心裏有問題?

就在她想要著是要把這人清蒸咯還是紅燒咯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清冷而又十分平靜的男音:“抱歉,我來晚了……”

有人說,就算是一見鐘情,也是需要時間的累積。任茗也一直這樣認為著,然而她從沒想到,會有一天,有這麽一個人,讓她覺得,一眼即是萬年。

仿佛銘刻在靈魂深處的印記在慢慢蘇醒,任茗模模糊糊地與之交談,然後,約會、逛街、看電影,明明冷情的男人陪著她做了所有情侶都會做的事情,短短的三個月,像是那煙花燦爛的一瞬,又像是,歲月在不經意間輪轉了無數個三年。

然後,求婚,訂婚,結婚。不是沒看的母親眼底隱隱的擔憂,不是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有多麽的冷酷無情。她如飛蛾撲火一般,投向了男人的懷抱。一句我願意,她和他從此被連為一體,然後,她開始了漫長的等待,最後,琉璃夢碎。

她曾經問過男人,為什麽要選擇她。他說,不過是因緣際會。她笑中含淚,說,那肯定是老天定下的孽緣。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眼裏無悲無喜。她獨自品嘗著那甘心咽下的苦果,恍然間發現原來所有的努力都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虛妄,然後,她聽到男人開口,你準備什麽時候離婚。

她坐在沙發上,十指交叉,緩緩閉上眼睛,任由最後一滴眼淚變幹,然後說:“等你正式提出離婚的時候。”

接著他什麽也沒說,回到基地繼續他的研究,而她則背上旅行包,遠走天涯。他在崗位上繼續發光發熱,職位跟保密級別一升再升。她翻過崇山峻嶺,閱盡錦繡山河。

她沒權限得到他的消息,也從不想去知道;而他,或許輕而易舉,卻始終不曾追尋。終於,一直旁觀的母親看不下去了,曾經的風華隨著歲月漸漸消退,十成的氣質要不過對子女的心疼和擔憂,華蕊苦勸,只希望女兒能放過自己,求一個分離。

然而她只是無奈的對母親笑笑,說:“我在等他提出來呢!”華蕊出離的憤怒,為女兒的倔強,也為那個女婿的冷心。沒多久,這位當了三十幾年寡婦的女人再一次把自己嫁了,出嫁前她對自己唯一的女兒說,看著他們這樣,她算是終於知道那個守了她大半輩子的男人有多好,多辛苦了,今世債,今生還,她可不會去期待虛無縹緲的來生,若連眼前人都不珍惜,再多個來生也只會遺恨。

她不可置否,只是帶著祝福的微笑將她的手遞給了那個傻呵呵的笑著的男人,他們都不在年輕,而她只希望,他們能幸福的走過餘下不多的生命。至於她自己,則繼續踏上旅途。

為什麽不主動提出離婚呢?

不甘心嗎,也許吧。他冷情,她又何嘗不是寡淡呢?

還愛嗎,不知道。也許,她真的只是希望他會稍微對她又那麽一絲憐惜,主動替她斬斷這份孽緣吧。雖然,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把主動權交到他的手上,煎熬得等待著,直到她走到蜀都,一場突如其來的地動,帶來了災難,也帶來了解脫。

當她躺在加護病房裏奄奄一息的時候,她終於等到了那個她為之愛過,傷過,卻依然留戀著的男人帶來了離婚協議書。

她含笑簽下,一點明悟流入心間,塵封的記憶隨著這最後的羈絆一起解開,十世情牽,十世殤情,卻原來從一開始就是那人補下的棋局,從一開始,她就已然愛上,所以當記憶解封,心中的愛恨糾結,卻依然希望能得一世圓滿,於是,他們重回前身,只不過這一次,是雙方都將記憶和力量封印的平等,是她為自己的愛情所設下的一場的賭局,只賭,她愛著的那個男人,縱是無心,也非無情。

而結局,她輕笑,若是真的無情無心,他,又怎麽會趕來呢?簽下離婚協議書,這十世的糾纏,也算是,有了個了結……

作者有話要說: 倉頡是誰?鴻鈞道祖,就算是還沒合道的,或許和盤鳳這個先天神詆還真有幾分情誼,但是能從龍鳳劫一路走到巫妖大戰,你能指望他知道什麽是愛情嗎?尤其還是對著一個晚了他很多倍的天地異數,所以雖然很在意,但他十世裏一心只想著操練女妭那可一升級就出現心魔的玻璃心去了,就過就是女妭雖然心境夠了,但那是被倉頡給虐出來的,所以女妭終於突破之後,也終於是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個啥了,她決定最後再來一世做個了結,不管結果如何,在這真正的平等一世過後,過後,她才能跟倉頡站在心理上平等的位置上,畢竟前世已矣,而在洪荒世界,她還有親人在等她,至於愛人,雖然她所愛非人被虐了個夠,但是如果倉頡在這最後一次心軟了,那就證明她還是有機會的。不要問我為什麽不另找一個,大概是因為覺得洪荒能配的上異數的,也只有最大的那個boss了吧,至於這十世女妭具體經歷了啥子,呵呵,看我以後的心情吧……

☆、父與子

這邊,輪回終了,女妭終於將盤古一族的傳承化為已用,心境更是已然突破準聖,混沌珠中脫身而出,一身修為已經鞏固,隱隱有突破大羅之兆,這修煉速度堪稱洪荒之最。

那廂,盤鳳卻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窘境。

“你在幹什麽?”

突地一聲大喝,正是那火急火燎地趕到了不死火山上的大鵬。大鵬雖然修為不及他哥哥孔宣,速度卻是遠在孔宣之上,偏偏這人又是個楞頭青,一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立刻把盤鳳看成了造就那場異象的幕後黑手。而盤鳳剛剛結束為倉頡女妭二人的護法,元氣大耗,竟是連有人進了他的地盤都不得而知。而倉頡的身份特殊,此時正值收尾無暇他顧,盤鳳只能幫著兩人繼續遮掩天機,好在借著地利和無限接近於聖人的境界,他還能勉強應付,可是卻分不出半點精力來應付來人,心裏正暗暗叫苦。

而在此時大鵬的眼裏,看到的又是什麽呢?

哪怕名為不死,它依然是一座火山,從遠處看,那是一個黑色的大石碗,碗裏裝著的,是用頂級朝天椒炮制的宇宙無敵麻辣燙;從近處看,那冷硬的顏色中間不斷地冒出滾滾濃煙,而你不知何時就會看到翻滾的巖漿噴發而出,著實令人毛骨悚然。

可是神經大條的大鵬註意到的不是這些,好不容易爬上山頂,引入眼簾的是一個嬌俏的女人正倚靠在一個身才沒他好,長相……,額,好吧,長得還過得去只是比他差了那麽一點點的男人懷裏,兩人雙手緊握,臉上沒有半點表情。耶?貌似連呼吸都沒有,嗯,我看看,靠!這兩人的元神到哪裏去了?不對,這裏是不死火山,山上的女人可不就是他大鵬的親娘嗎?難道那男的就是他那個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老爹,他們倆這是怎麽了。咦?還有一個人,喲,可真是個美人啊!

不,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餵!你在幹什麽!”平地一聲大吼,差點沒讓自己“生母”背了氣去。

“靠!你居然敢不理老子。快說!你對我爹娘做了些什麽?要不然老子有你好受的!”

天道啊,這哪來的傻大個?怎麽跟我那個蠢貨二兒子長得那麽像?不,我決不承認他是我兒子,絕不承認!

盤鳳朝天翻了翻白眼,心裏把大鵬從頭到尾罵了個遍,他沒有這種隨便認親的兒子。

“你!你!好樣的!居然有膽無視老子!那就吃我一記!”說著,一個翅膀向盤鳳揮來,他連人形都沒變。

你還敢在我面前稱老子!!!盤鳳怒極,正準備不顧一切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慢著!”

千鈞一發,孔宣的到來阻止了一場“父子”想殺的人間慘劇。看到這種情形,孔宣表示,他壓力很大,就是那人真有什麽不對,大鵬也不該在自家“母上”的地盤上出手啊,好歹先把咱“爹娘的屍身”處理好先。(汗!孔宣,其實你和你弟是一路貨色吧,盤鳳要是知道你心地想什麽會吐血的!)

“孔宣,你幹嘛攔我?這人明擺著是殺人兇手,我要殺了他替咱死去的爹娘報仇!”

###,混賬東西,你爹我還沒死呢,你這是在咒誰啊!

“……”他怎麽先開始覺得他這弟弟還算華麗呢?要真是眼前這人殺的,憑那一手遮掩天機的能力,他大可以一走了之,怎麽還能等他們這麽“姍姍來遲”。(大誤啊,孔宣,你親爹就在你眼前,可你怎麽就認為那兩個躺在地上的是你爹媽呢?)

其實吧,這也不能怪他,誰叫他看不穿倉頡呢?誰叫女妭她剛從盤鳳的爐子裏爬出來不久,之後又被盤鳳用鳳凰真火給救了,身上現在還留著一絲讓孔宣親近的味道呢?誰叫世上人人皆知,這生孩子的是“母”親呢?誰叫當初他們還是兩顆蛋的時候就失去“母”親了呢?誰叫,不死火山上受法則庇護,就是聖人的力量都沒有盤鳳強,而你盤鳳卻還要為倉頡遮掩天機,弄得這兩兄弟就算想推算也不行了呢?

所以說盤鳳,你杯具了,你家倆兒子都認錯人了。

只聽孔宣驕傲卻不失禮節道:“這位前輩,晚輩與吾弟觀不死火山驚雷乍起,事關家母,故心裏擔憂,特來此處探尋家母近況,卻看到這番模樣,不知前輩能否為晚輩解說一二。”唉,我竟看不出這人深淺,那他修為必在準聖中後期,修真一道,達者為先啊!

嗯,盤鳳心裏點頭。果然還是自家老大好,瞧瞧這話說的,多有水平,只可惜用錯了字,孩子,你應該叫我爹而不是叫我媽。哎,你們怎麽就不能早來一會兒或是晚到半晌,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能分神聽你們說話就已經很辛苦了,不過宣兒你應該理解你爹我想說些什麽吧,乖兒子,快把你那弟弟給我五花大綁起來好好教訓一頓!

父子連心啊,孔宣聽懂了盤鳳的心裏話——才怪。

身為天地間第一支孔雀,孔宣是所有孔雀的鼻祖,自然也是孔雀基因的起源。他本就嫌棄自家弟弟五大三粗,待人接物一向粗魯,如今他如此彬彬有禮的不恥下問,這個人居然給他和傻瓜大鵬一樣的待遇,真是氣煞他也。

孔宣很生氣,但是卻還要保持自己的風度,僵硬地扯了個笑容,孔宣說道:“前輩,請看在晚輩念母心切的份上指一條明路吧!”

孩子啊,我就在你面前,只是我現在沒法說也說不出口啊!

鳳凰鳳凰,雄者為鳳,雌者名凰,其實只要好好想想,他們兩或許就會發現自己“生母”的性別其實是雄性。而盤鳳,雖然被困在不死火山上又失去了鳳凰真身,但是憑著先天血緣入夢還是可以滴。可是,你們要盤鳳怎麽解釋自己一個雄性竟然一下懷了兩個“仔”,難道要對孩子說:“兒啊,你們該叫我媽媽,不是爸爸。”

可能嗎?這洪荒之中除了西方那兩個,可還沒有誰有那麽厚的面皮呢!所以他只能在一旁幹看著,等到自家孩子危機時刻再暗中出手相助。

只是盤鳳怎麽也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害羞”和洪荒之中的美名,這兩孩子從來就沒有懷疑過生他們的那人的性別。造成了今天這天大的誤會。然而沒等他糾結完,他親愛的大兒子孔宣就炸毛了。

“前輩,晚輩雖修為不如你,但是我們兩兄弟聯手你也未必能討得了好!”

“就是就是!孔宣,我說了不要攔我吧,讓老子先給他兩拳看他老是不老實!”

這一回,孔宣也不攔他,因為他也想教訓一下啊這“無禮”的人,哼,就由大鵬代勞吧。

說時遲那時快,大鵬的兩拳頭就要挨著盤鳳的臉匣,只見盤鳳身形突然一頓,一顆珠子從他的懷裏飛出。頓時,不死火山上紫芒大作,他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在糾結這章是不是要改叫做熊孩子,真的

☆、離山

“……”倉頡看著懷抱中的人兒,眼中意味不明。他記得自己當時明明是一個人打坐來著。

盤鳳,你又做了什麽?

“……”相對無語凝噎?呵,雖然很想,但他們明顯還沒有到達那個程度,強壓下心裏對這份溫暖的不舍,女妭推開了倉頡的胸膛。轉而看向那個那就了自己這段孽緣的罪魁禍首,好吧,或者說是她的媒人。

額,這又是什麽狀況?女妭錯愕地看著那個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一只拳頭還貼在盤鳳的臉頰上的傻大個,又瞟了瞟不遠處渾身上下都讓人感覺刺眼的一臉騷包樣的深沈地看著她的男子,眼角抽了抽。

楞了半晌,女妭決定還是先慰問一下這座山的主人比較好,於是她對著那個從剛才開始臉色越來越差的家夥問道:“那個,盤鳳大人,請問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咻……

萬年難得一遇的冷風吹過不死火山的山頂……

女妭沒等到盤鳳的回答,因為大鵬和孔宣這兩兄弟有生以來第一次心有靈犀地齊聲吼道:“什麽?你說他叫盤鳳!!!”

我們該慶幸,不死火山上寸草不生,否則,你將會看到無數的飛禽走獸被這聲驚天響雷嚇得直接進入六道輪回,死因是——驚嚇過度。

砰!砰!!!

盤鳳終於忍不住了,朝自己的兩個冤家頭上各自狠狠地下了一拳頭,瞬間又轉移到了此時已經站起來的倉頡身邊,很是輕松地對著自己的下手吹了兩下,壓抑著怒火對著兩人扭曲一笑:“怎麽了,我的兩個好兒子,你們就是這麽孝順我的嗎?”

“對不起!父親(母親)!我(本大爺)不知道你在教訓這對狗男女!我來(本大爺會)幫你好好教訓這個男人(女人)!”

“餵!我說明擺著是咱媽被那男人勾引,紅杏出墻了,所以父親才會發火的!”

“白癡!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是鳳凰生的嗎?很明顯是那個小三誘惑了那男人,上門耀武揚威,把母親給惹毛了!”

“你們兩個……”盤鳳的臉色愈加扭曲,他現在很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要順應天道生了這麽兩個忤逆兒,早知道還不如被羅睺騙去入魔呢!

“混蛋!這是你們叔叔嬸嬸……”

“誒!”兩人異口同聲。

完了,說漏嘴了!——盤鳳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哦,原來是長輩啊,怪不得比我們要早到呢。害老子還以為有架可打。——大鵬,你可以再天然一點,思維也再跳躍一點。

切!害得本大爺還以為自家母親被這兩人給怎麽了,居然也是來探班的,不過怎麽我以前沒聽說過?——這是孔宣。

鏘……,正中紅心,盤鳳,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了,謝謝你給我制造機會。嗚嗚,可惜我沒用,沒能一舉拿下這塊木頭。

嗯!盤鳳果然又抽了,難怪天道想要把他困在這裏,就這性格,足以讓洪荒亂成一鍋粥了,更何況還有那一龍一獸鞍前馬後,果然,洪荒也是要和諧的。——倉頡,這就是你接受了現代教育以後學到的東西嗎?

眾人一陣靜默,最終,還是幾人裏最淡定的倉頡先開了口,他對盤風說道:“此間事了,我和女妭先走一步。”半點沒提剛才的話題,是無所謂還是默認,那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哦,哎!等等!我有件東西要交給這女娃兒,你們幾個現在這裏等等。”盤鳳楞了楞,瞬間就反映了過來,不給倉頡拒絕的機會,拉著女妭跳下了火山口,留下三個男人在外面面相覷。

“……,您找我有什麽事?”經歷了這麽多,女妭不禁對眼前這個陷入沈默的人生出了感激敬佩之情,她雖不知倉頡和盤鳳到底是什麽關系,但是她能有現在的修為,真正的功臣卻是盤鳳,而也正是這個人,給了她認清自己的機會,也給了她和他在一起的可能。因為她能感覺到,現在的倉頡變了很多,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老爺”了。

“你可知你剛剛渡劫成功就差點入了魔?”盤鳳在心裏嘆了口氣,這兩人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他這樣做真的對嗎?

暗了暗眼神,女妭低下了頭,她輕聲應道:“我知道。”知道自己差點入了魔,也知道自己那時候就已經對那個男人情根深種。那個男人啊,讓人這是又愛又恨。

“你可知道倉頡的真正身份?”算了,還是先給這孩子交個底吧,她要是知難而退那就算了吧。

咬了咬唇,女妭還是如實地回答了盤鳳的問題,“我猜到了。”

哦?挑了挑眉毛,盤鳳突然覺得自己這次並沒有選錯人,雖然也沒有什麽人能給他選。他接著問道:“那你還要堅持下去嗎?”

“我愛他。”斬釘截鐵地吐出這三個字,女妭忽然覺得心裏一松,殘留在心中的那道結立時迎刃而解,是啊,她愛他,足夠了,現在他或許還不愛她,但是,他已然有所回應了不是嗎?哪怕這輩子他都沒有愛上她,那又如何呢?除非他找到了那個讓他不顧一切的人,否則,她絕不會離開他。

“有些事情,不是你愛就可以解決的。”否則,我們三個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在這片洪荒上想要守護自己的愛情,不僅要有一顆純粹堅定的心,更要有足夠的力量。可惜,我曉之晚矣。

“我會努力地,我也有那個資格不是嗎?”女妭很確定,否則倉頡也不會跟在她身邊了。

是啊,差點忘了,異世之魂呵,還真是特地送給倉頡小弟的啊!釋然一笑,他對她說:“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去找青鳥幫忙。”

青鳥一族,鳳凰的近侍,現歸於天庭,在西王母瑤池的手下,也是盤鳳在洪荒上埋藏最深的根基,誰能想到,背叛了鳳族、背叛了妖族的他們其實一直都在自家老主子的手下呢?令人驚訝,卻又不讓人奇怪。

“還有,這顆南離珠是我用地心之火練成的,你我同屬火行,就當是見面禮,拿去當個把玩的物件吧。”在你沒成功之前,那是你防身的最好工具。

“謝謝。”女妭現在終於知道,這人和倉頡的關系比她想象中還要深,她,還真是拖了那個男人的福啊,算啦,就當先點收利息吧。盤鳳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呢。

“謝什麽,還不快走,他可沒什麽好耐性。”盤鳳笑道。

“額,是嗎?”果然,還好不是情敵呢,我都有點喜歡這人了。

拿上盤鳳的贈禮,女妭追上了倉頡欲走的腳步。不死火山上,終於有了空閑的盤鳳決定要好好調、教自己的那一對寶貝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將歸

當孔宣和大鵬兩兄沈浸在盤鳳水深火熱的愛的“調、教”中不可自拔的時候,神通一展,女妭已經被倉頡帶到了那個他已經帶了不知幾個會元的地方——紫霄宮。

紫霄宮很大,作為天地中第一位聖人的道場,作為天道選定的代言人向眾生傳道的場所,從它誕生的第一天起,天道就賦予了它象征著一個世界的極致。它是帝俊和東皇太一打造天庭的樣本,亦是人間後世帝王宮殿的原型。只是無論後世的人間富貴極致,還是仙家氣派的纖雲縹緲都只是照著紫霄宮的樣子畫出了個大概的輪廓。紫霄宮的貴,不是因為它站在權利的頂端,不是因為世人心目中對位高者不由自主地尊崇。而是因為它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皆是對於天道,對於法則的詮釋,順應天道而生,作為洪荒大陸文明的起源,那與生俱來的威嚴不是這個世界之下的任何人所能創造的。而與這真正的尊貴所對應的,卻是紫宵宮的空,偌大的宮殿靜靜地躺在三十三重天上,除了那個端坐在最高處的二十四品蓮花寶座上的道祖,仙也好,妖也好,巫也罷,都不過是過客,來去匆匆,在天道之下互相傾紮的過客。

昔年,鴻鈞淡然地向前來求道的眾人說:“聖人之下,皆為螻蟻。”一石激起千層浪,紅雲因為鴻蒙紫氣,成為聖位之爭的第一個犧牲品,自龍鳳初劫之後的血色,不知不覺中,再一次侵襲了整個洪荒。從此,世間爭端不斷,聖人在爭,仙人在爭,妖在爭,巫在爭,就連最後走上舞臺的人族,也在爭。爭些什麽呢?不過是為了生存罷了。可是無論他們怎麽爭,卻始終沒有人走上鴻鈞的那個蓮臺。為什麽?是不能,還是不想?原因其實很可笑,想的人沒有那個能力,有能力的人卻偏偏又沒了曾今的執念,到了現在,更是由於當年聽道之人各自應劫,連知道鴻鈞存在的人都寥寥無幾。於是,鴻鈞就這麽孤獨著,孤獨地被世界所遺忘,孤獨地等待著合道的時刻到來。

女妭怔怔地看著那個端坐在蓮臺上的道人,他並不像世人所想像的那樣,他沒有一頭白發,沒有長長的胡須,也沒有仙風道骨。靜靜的坐在那兒,他雙眼緊合,雙手自然地垂放在膝蓋上,一動不動,仿佛與大殿融為一體,卻又散發出一股讓人忍不住想要臣服的威壓,以至於那俊美的容顏也因他那特殊的氣質而被人所忽視。然而可惜的是,縱然氣場如此特殊,他給人的感覺卻更像是一具傀儡。

“呵,真是敏感,沒錯,他確實只是一具傀儡,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調笑之聲自倉頡的嘴中脫口而出,他深沈地看著自己幾乎要與天道融為一體的身軀,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心的溫暖。

女妭噌的一下紅了臉,不知是因為自己居然不自覺地說出了心中所想,還是因為那一直被她忽視了的十指交纏。覆雜地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問道:“那麽,你又是什麽呢?老爺能告訴女妭您是誰?又到底想做些什麽嗎?”

“……,你真想知道?”松開緊握的雙手,倉頡看著女妭,眼底是深不可測的黑暗。

“我不應該知道嗎?”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是不是連我對你的愛情,也是你一早就算計好的?

女妭很想大聲地問出來,但又不知道該要如何說起,她啊,真是愛慘了面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了。哪怕明知這可能是他的一場算計又如何?她愛他,愛他的一切,她心疼他,心疼他的無情,心疼他無法感受世間一切的美好,所以她不在乎,所以她只是想要幫他完成他想做的事情。因為,這是他唯一的欲望,是他僅剩的感情,也是他們之間唯一的契機。

“那麽……”

“玄女姐姐,玄女姐姐,你快醒醒,陛下宣你去淩霄寶殿意識呢!”小小的仙婢穿著一襲碧綠的宮裝,頭上梳著兩個可愛的包包頭,她的原型是一只喜鵲,根骨本就不好,更沒有占著“第一”,不過她運氣好,生在了昆侖山上,好不容易生了一點靈智,卻發現這個世界好危險。於是她就飛啊飛,直到有一天在找下一個落腳點的時候看到地上倒著一只烏鴉,想著好歹也是同胞一場,就把自己好不容易收集的一株貌似有療傷作用的草餵給了他,之後就什麽也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她就到了天庭,還化出了人形。因為功力太低被安排到了一間無人的大殿做專職打掃的仙婢,然後,她就在這裏待了好久好久,可是卻一直到沒有長個,修為更是在天仙境界停留了好久。不過她並不在意這些,只要能有個安身之所就心滿意足了。前兩天,她打掃的素女殿終於有了主人,閑了這麽久,她終於能正式上崗了,而且這個主人好好哦,不想她在王母面前當紅人的姐妹,工作的時候連聲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不過郁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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